边走边看边侃
【此文是一章“闲篇”,所谓闲篇,个人以为,就是形制不限,语言拙糙,俗称“流水账”,只是记录一下当时的所感所想,随心随性,且自由无拘。】
曾经对“建设”、“施工”这样的词语的理解仅停留在字面意思,所有的感知也仅是影视作品或刊物留存图片中,高高的行吊、力大无比的挖掘车、深深地沟槽、忙碌的工人,我也曾经见过,对比现在,身处工程现场的我而言,当时的印象仅是管中窥见的那小小的一点斑纹。
一直以来都知道工程建设是个苦差事,干工程的人无论男女都是风里来雨里去,所以,多数父母在孩子大学选课的时候都会避开建设工程、机械工程、地质勘探、规划设计等专业,为什么呢?不外乎是工程专业辛苦,每天日晒雨淋、风餐露宿,做父母的都不忍心。
初到施工单位,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新兵,第一次接触施工现场,给我的感觉不能单纯用语言来形容。
早上,我站在楼下,抬头看着高高悬挂中天的太阳,阳光照到我的眼中,折射着金色的光圈,耀得我有些眩晕,心中不免嘀咕,“太阳好热呀,会晒化吧?会晒黑吧?会晒蔫吧?......”我正在腹诽一二,看见勤快的璐璐已经把车擦洗干净,于哥热情的招呼我一同前行,顿时觉热情满满。
我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位于潘南路的施工现场,此次工程的是一条DN400的供水主管线,于哥和璐璐负责工程的安全检查工作,我则感觉自己是信马由缰的随行闲散人员,哪儿哪儿都透着山寨,举足间尽是不专业的代名词。当我第一次带上安全帽时,十分的不适,说来颇有些尴尬。帽子老是顺着头壳溜下来,不是盖到我的脸上就是扣到我的后脑勺,总是固定不来,体贴的秦哥细心的教我帽子的玄机,本以为现场人少,不成想刚回单位一个小哥哥就把“帽子这梗”提了起来,真真是“怕什么来什么呀”,哦,扯远了,回归主题。
工程现场沟槽不算宽,也就1米左右,听秦哥调侃:原来的管线是一条水泥管,与我相比,它的在岗时间比我年龄还长,是名副其实的供水“老人”,由于老旧,已经漏失严重,新更换的管线是球墨铸铁管,较之前的水泥管无论是承压、修漏、耐用都有绝对优势。
第二个现场是齐鲁石化腈纶厂拖管工程,到达现场后,高高蓝色的围挡挡住了施工的现场,一台大型的挖掘机正在作业,远远的看,沟槽有两米多宽,踏过草坪,深深地基底生我眩晕,听秦哥说这条沟槽有3米多深,由于此段施工现场是路口、生产厂区和公路绿化带,因此需要拖管作业,说话间,我看到了一条PE管线正在热熔,黑黑的管道透着焦灼的味道,两条管线在设备的操作下逐渐的粘合在一起。试想一下,对于经常帮忙在工程一线的人而言,一条DN600的管线穿透600米的地面,是稀松平常的事,但是,对于第一次接触的我来说,的确是一件需要消化的事情。
第三个工程现场是淄博市高铁新城。高铁新城已经听过N多次,真正见,却是第一次。高铁新城建设工地给我的感觉就一个字:那就是“大”,从沿途密密实实的安全围挡和拆的支离破碎的断壁残垣就可见一斑。沿途的路都是临时的,车外的泥水砾石不断被车轮翻滚起来,拍打着车后的玻璃“啪啪”作响;车内的我们紧握扶手,也稳不住东倒西歪身体,让我莫名有了沙漠驰骋的感觉。高铁新城的施工现场热火朝天,各种工程车、各种管材、石料布面工地,对于路痴的我来说,每条路差别都不大,就像迂回的迷宫,分辨不出来处和去处,路上的车辆来去匆匆,只有飚过的尘土和颠簸的频率让我明白刚刚我也走过这里。
我们的工地有一部分已经接近尾声,现在趋于后期井室和阀门的安装,从路面上很难看见工作的工人,几番找寻间,远处的一点红色引起了我们的注意,渐走渐近,一顶红色的安全帽映入眼帘,沟槽内正在焊接的工人,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,灼灼烈日让他们的肤色近乎红紫色,配上周边的黄土飞扬,颇有中东的气息。正在施工的部分位于高铁站的北部,施工人员说,工程刚挖出沟槽。但是,我见到的沟槽中却布满了泥沙和冲涮的痕迹。听施工员说,前两天的大雨,雨势太大,沟槽有些垮塌,需要二次清理。我能感觉到施工员轻松地话语中透着的司空见惯和莫可奈何。
到达第四个现场是已接近中午,现场用安全围栏和警示杆围着,从远处看施工现场不大,秦哥告诉我,这是一处抢修现场,是其他企业施工过程中破坏了我们的管线,因为这根管线是穿过河底的,所以埋深大,维修不方便。说话间来到了现场,一个底下的铁皮房子引入眼帘,我立马想到了蜘蛛侠、绿巨人、钢铁侠这些异想生物,现场有些美国风格,就像中世纪的地下城堡。我正在神游时,秦哥拉回了我的思绪,他说,这是沉箱式维修方法,因为维修点深,只是单纯的挖基槽,会引起塌方,为了安全,采用了沉箱法,这种维修方式成本高,要求技术难度大。站在围栏边上向下探望,前边3M深的沟槽已是浮云,两层楼高的坑道让我更加感叹工程的不易。
且看且聊间,踏上了归途,总的来说,每到一处就是一次学习,每见一处都有一种感悟。
【来了有段日子了,置身其中,能够感受到这个群体,充满着活力和干劲。简单归纳一句就是:繁忙里闪现闲淡、压力中透着快乐;严谨后流露着诙谐。】